师恩难忘 • 忆我的九位师尊(下)

时间:2022-09-29 16:51:39 阅读: 来源:

正文之前先与朋友圈互动。
  
      一、关于称呼
      邻居(双湖湾业主)纳兰:兄台能否不自称老夫?第一人称的“我”或者“老李”都比老夫可爱、接地气儿。
      远亲不如近邻,谨答:少壮萎弱不丈夫,老迈气洪称老夫——“前半辈子有多怂,后半辈子就有多猛”。怂人威名,内虚外补,哪怕虚膘,胖亦为壮。
      再者,老夫如今岁数走可爱路线早已过了“保值期”。
      怎讲?
      赏心悦目世间物,
      雏鸟初啼云霞树;
      老景可观唯松梅,
      吾辈妩媚但青春。
 
      二、关乎友谊
      忆老师“上”“中”篇发后,部分亲为了情谊很拼:
      针对我“上”篇中的清唱——
     “听李先生的歌声,一如秒穿歌的年代。闲云野鹤而又荷包充溢的日子让李先生心灵放空,恍如悠然见南山之境,羡之慕之。”(报社吴老弟语)
      “歌声纯净情感充盈,相当有意境!”(我眼中的省会媒体钢琴家、媒体界邓丽君黄大妞语)
      “可读性很强。满满的回忆很感人。虽然不是我们那个年代的四厂子弟小学。”(郑州纺织史见证者,图文并茂记录者,四厂50后老兄夏源语)
      “讲的很好,但我己记不住了,因脑子笨,特别奖励你。”(同学老赵语。这个老赵就是“中”篇回忆中那个“赵氏肘子”的携带者,即其肘一出我即倒地的赵同学赵老板。他点赞文章之后还发了个红包。我好久未吃到他的四厂烩面了!)
     “就喜欢李老师这一本正经的顽皮!”(性情写手金子语)
       
       关于标题
       看了本系列忆老师文章,郑棉四厂50后老兄针对我的标题直言不讳发表看法:
     “我这一个年已七十二岁,1963届毕业于国棉四厂小学的老学生,认真看一个几乎错一辈人的1980届四厂子弟中学的学生,写的几篇满满回忆校园、老师和同学的文章。感觉作者记忆力超强,文笔流畅,诙谐但不失真情流露。我想你的同学和老师看后一定会感到有你真好!提点小意见的话,文章的题目有点儿做作,有文学知识的人一看很明白,而对更多的读者和受众来说就要揣摩。一个好文章配上醒目的题目会被更多的读者转发欣赏,与你感同身受。”
      夏兄说的有道理,本文“上篇”始发时,我曾为标题犹豫了一阵。如今夏老兄当头棒喝,立即改。只是积习难尽,标题本可用最通俗的“老师”二字,却还是用了“师尊”二字。但不管咋说,总体看,新改标题较原题“益师损师皆我师 ,野叟怅忆众师亲”通俗多了,接地气多了。

       老夫的惯例,只要是夸咱的,一概认定为真情流露,实夸无虚。
       为何?有古例可做反证。
       邹忌长八尺有余,形貌昳丽。朝服衣冠,窥镜,谓其妻曰:“我孰与城北徐公美(我与城北徐公谁美)?”其妻曰:“君美甚,徐公何能及君?”忌不自信,复问其妾曰:“吾孰与徐公美?”妾曰:“徐公何能及君?”旦日,客从外来,与坐谈,问客:“吾与徐公孰美?”客曰:“徐公不若君之美。”明日徐公来,熟视之,自认不如。(忌)暮寝而思:“吾妻美我者,私我也;妾之美我者,畏我也;客之美我者,欲有求于我也。(《战国策》,有删减,个别字改为今常用字)
       邹忌贵为齐国相国,亲友或有攀附之意而违心捧他,而老夫不过一个退休老头,不退也没啥能量,退后更是一点粮食也打不了。故没人会图咱啥,咱要权没权要色没色要钱没钱,整个就是社会能量方面的“三无”品。
      因此,从逻辑上讲,人家既然对咱没有所求,还夸,这不是真心是啥?嘿嘿,这个逻辑虽说不是无懈可击。但对于一个退休老同志,咱也不能太过认真,是吧?只要退休的老同志开心,比啥都强。这也是我党及政府一向的情怀,对不?
 
益师素描之田明琼老师
 
       田明琼老师是我高二的班主任,个略矮,双目亮,步有力。我因其宠爱的王继辉同学的热情推荐“李红辉的作文可好”而转到了她所教的七班。
       田老师与我有两个故事。
       一次全班师生去嵩山游玩,在返回时,不知谁说起了健康类话题。我莫明其妙地高声说“我有高血压”。同学轰笑。
       王继辉同学听了秒回:“你不是高血压,你是尿不尽!”同学笑得更欢了。
       这时很喜欢王继辉的田老师呵斥了他:“别瞎说!那有这样说自己的同学的!”
        不服的王继辉同学又嘀咕了一句:“高血压都是老年人得的。他个小屁孩得的那门子高血压?”田老师瞪了他一眼,“就你话多,就你能是吧?”王同学偃旗息鼓。
       还有一次发生在作文课堂上。我的作文,田老师打了95分。这对于作文来说,应相当于满分。当田老师在讲台上说“这回李红辉的作文写得很好。但他的字实在不敢恭维,有些字还不好认。所以,我就不给大家念了!”
       我正兴奋着,听到她说不念我的文章了,无比失落。心说,我的字不好认,你还能打高分?
       其实,田老师很不喜欢我。看我的眼光也常是鄙视的。我知道原因,是她发现我太烧包,时不时都在整自己的发型。她看不惯不把心思多用到学习上的学生。但她不会因鄙视我的烧包做派,就对我的作文有偏见。她公允而严厉,令人畏惧。
        写本文时,我曾想找田老师、齐老师等师尊的照片,遗憾未果。


       图为郑棉四厂子弟学校50后60后同学(体育牛的一批,其中不乏省市区运动会足球、田径、篮球等冠军队主力,其中数位是作者当年的偶像)于2018年与老师、教练大团圆。二排居中的体育老师,也教过我们80届。他们至少是四厂50后、60后、70初同学共同的体育老师。只可惜作者除了足球还马虎外,其他竞技体育项目全不沾边,因此未能与上述体育老师有更多接触,所以只有美好印象,没有温馨故事。

益师素描之桃老师 
 
       教语文的桃老师,中等个,身材勺称,一口标准的普通话。她只教过我们几节课。但她对我很好。她也教过我哥,对我哥评价不低,爱屋及乌,对我也另眼相看。
       桃老师第一次见到我和刘国防老师一样,开口就问:“你哥是李宏斌吧?”
       我点头。
       “一看都是,你俩长得可真像。你哥哥很棒!你应该也不错!”
       我呐呐答:“还行吧。我不如我哥。”我说不如我哥,前文说过,不是自谦。我哥是数学课代表。而我小学时,算术得过58分(不格线)。
       我对桃老师记忆深刻的只有一件事:高一(或高二?),一次课间休息,我在教室门口的走廊上正和同学聊天时突遭横祸,四班的一位孬孩拿着一木块砸地碰墙折射之后直接飞到了我嘴上。瞬间,我满嘴是血。这时,桃老师过来上课,看到后紧跑几步赶到跟前问咋回事,我泪眼朦胧中,看到她一脸痛惜……
        桃老师的痛惜之情,恒久印在了我的脑海。
 
损师素描之“大额头”老师
 
        千呼万呼中,我师“九益一损”之“损师”,终于要登场了。想起这个“大额头”老师,我心绪难平。
        “大额头”老师是我高中(?)时的数学老师。他体壮,额大,面光,声音嘹亮。一天,不知是咋会事,800年都没正经上过课的我(前文说过,从小学五年级起受张铁生“白卷英雄”的影响,我和一大帮本就不爱学习的同学就没再正经听过课,书包是在课桌抽屉里放着,但人不是在省工人文化宫瞎晃悠,就是在马路上瞎球转,直到高中毕业),这节课我竟然很认真地听了起来,而且在“大额头”老师提问题时,我竟然还抢答,声音还可大。而我答的结果,让几个尖子生哑然失笑,我正讪讪不知如何是好时,“大额头”老师扭过头对着我虎目圆睁脱口而出:“狗屁不通!”屋顶嗡嗡,全班哄笑,我满脸通红一下子趴在桌上,不再抬头……
       无疑,这个“大额头”老师,使我这个不太容易受伤的二皮脸同学,心灵受到了严重的伤害。
       现在想起“大额头”老师,我还是浑身不自在。他那声域高亢的四字定语,就会在我的耳旁嗡嗡振响!
       至此,不妨自我介绍一下:当年咱也是骨格清奇一类。当年咱打架,打得过的,咱是嗷嗷叫勇冠三军;打不过的就在心里骂骂咧咧,然后回家画个小人用针扎(开个玩笑,目前咱还没掌握这个“非遗”技能)。实在想不开时,我动过乘夜黑风高砸他家窗玻璃的想法。所以,当时我对这个如此不给情面的“大额头”老师恨得牙根直痒,特别是他当着班上所有女同学(包含漂亮女同学)的面,叫我情何以堪?因此用一个文词表述就是“时日曷丧?予及汝皆亡!”——太阳啊,你啥时候灭亡?到时我紧搂住“大额头”老师和你一道消亡!
       以我对“大额头”老师记仇数十年的负能量例子看,人们(特别是强者、为人师表者)为人处世言行确应当谨慎一些,不然“恶言一句六月寒”这还是轻的,像我这种敏感的,恶言一句可能记你一辈子。
       不过,好在当年还是温文尔雅的好老师占绝大多数,所以,回忆咱的学生生涯,春暖花开和风细雨是常态。
 

从截图看,因老师的不当言行而受伤的人不止我一个啊......

益师素描之钟老师与黄老师
 
       关于钟老师(语文),黄老师(英语),其实我与这二位老师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故事。
        只记得钟老师长得面团团可慈祥,像和蔼的外婆。她的声音很轻,就像怕声音大了会砸疼我们似的。
        至于黄老师,瘦瘦的,瓜子脸,步履轻盈。其一口流利的英语,我当时叹为神人。现在想起,犹声声在耳。
        “昂三dei斯,不得孔缺斯”(英文音译——我这个英文盲现在也不知道这句是啥意思)。不用说,这个神秘的“昂三dei斯”当然是跟黄老师学的。我觉得这句好玩儿。所以,我平常动不动就声情并茂的“昂三dei斯……”且声音可大。幸亏我高诵“昂三dei斯,不得孔缺斯”时,没碰上黄老师。否则她很可能会打我,然后应会警告我,“对外你可别说是我的学生,我丢不起那人!”
       不瞒各位,我现在还时不时地在俺妞跟前声音朗朗地“昂三dei斯……”正上初三的妞问我啥意思,我严肃告之,“这是英文。爸爸那时候学的英文!”
       “啥啊?”妞还是不解。我露出不屑,“你现在还不懂!等长大吧!”妞看我一脸深沉,陷于沉思中……
 
夜已深,情也深
我与老师的故事该谢幕了
 
        最后照题:师生情缘多良缘,益师损师皆吾师——说起损师即“大额头”老师。我还得说句公道话,那几乎将我击穿的、使我狼狈不堪的四字真言,“大额头”老师当时十有八九是瞬间欠考虑而脱口而出的,而我那个答复百分之百是太愚蠢、太白脖、太可笑,以致“大额头”老师实在气不过。再想想咱这一生,生气之下也出过恶语。所以,己非圣人,奈何以圣人的标准要求他人?我若没记错的话,这个“大额头”老师的水平,在我校应是名列前茅。
        我现已过了六十。上世纪60年代末至70年代末,我们的小学老师、初高中老师,当时至少三十岁吧?现在至少八十岁左右了吧?不知道老师们现在都咋样,我们此生还能再见不?
        我的老师,或许没有瓦尔娃拉(苏联影片《乡村女教师》主角)那般荣耀。但他们曾为我和同学授业解惑,同学们将终生铭记。


       1947年出品的苏联影片《乡村女教师》,讲述的是在第一、第二次世界大战及苏联卫国战争期间,乡村女教师瓦尔娃拉历尽困苦,辛勤教学,最终桃李满天下的故事。该片感动了世界各国的有志青年。上世纪五六十年代,中国的几代毕业生受瓦尔娃拉的影响,义无反顾地走上光荣的教师岗位,育英才,塑栋梁,无数祖国的花朵因之茁壮成长……
       我当年看《乡村女教师》时也感动不已,一度也萌发了要当光荣的人民教师的愿望。
        最后,老夫在此衷心地祝福我的老师,祝福天下所有德艺双馨的好老师,也祝我的“大额头”老师,幸福安康!中秋快乐!


2019年郑棉四厂子弟中学80届部分同学乐聚(首排左一为作者)

(说明:本文剧照源于网络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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