本文上篇发了后,一友问:你说你的忆老师之文曾题为“益师损师皆吾师”,意思是你此忆老师即有益师也有损师,对吧?
“对的。”
本文所记老师,九益一损:九成温馨,一分心惊。
上篇得到了一些朋友的肯定,还收获了几个粉丝。特别令人欣慰地是,我原报社的一个老领导也不声不响粉了我。
让人一言难尽的陈娟娟老师 我的第二任班主任陈娟娟老师,也辛苦地教了我们三年。小学三年级下半学期到初一。
她教我们伊始,大家都还能认真听讲,等到小学五年级时,因受“白卷英雄”张铁生的影响,许多同学包括我不再好好听讲。于是大家交头接耳,陈老师几次批评了在课堂上乱讲话的同学而效果不佳后,她不再理会,就专注地对着班上的几个拔尖生讲,比如盯着我班第一学霸陆子平同学,只要陆同学一点头或示意懂了会了之后,她就朝下接着讲。
现在想想当时“众生乱纷纷,听讲三五人”——陈老师长立讲台声音响亮,陆子平、陈军、杜娟几个另类无视我等捣乱而与陈老师讲听互动的情景,我甚感惭愧。
陈娟娟老师被刘国防老师接替时,大家留恋的好像不是太多。而我这个从小即敏感者,当时对陈老师的离去也还是多少有几分念想的,毕竟这个瘦瘦高高、不修边幅的陈老师也教了我们三个春夏秋冬。大家对陈老师的留恋程度似不如当初对首任班主任刘老师,原因一言难尽......
据说,陈老师后来不是很顺,过得不太好。我听后黯然。
四厂中学80届五班同学高中毕业后,过了5年即1985年,在省工人文化宫再聚,到场的有刘国防老师,首任班主任刘老师、二任班主任陈娟娟老师没到。原因应是没找到吧。
1985年相聚后,又过了30年即2015年,四厂80届老五班在郑州植物园重娶。
1985年相聚时,大家一个个都是青春无敌的模样(23岁)。而2015再聚时大家均已年过半百(53岁),一个个脸上都留下了岁月痕迹。
此聚最大的遗憾是未联系到老师,无论刘老师、陈娟娟老师,还是刘国防老师。
益师素描之美丽端庄的刘国防老师 刘国防是数学老师,长得小巧玲珑,五官清秀。一口标准的普通话,这在当时我校的老师中很难得。
刘国防老师性格好,学教得也好,加上长得也好。大家多敬之爱之。刘老师对好坏同学态度基本一样,不歧视像我这种学习不好的准学渣、学渣(之所以自称“准学渣”,是因为我其他各课虽然渣,但语文水准在班上属于妥妥“一线”。我比全科都渣的同学要强一分)。
我若没记错的话,刘老师也教过我家李老大。我记得,她见我的第一个反应与之后的桃老师相似。她开口就问“你是李宏斌的弟弟吧?”
得到我肯定的答复后,她一笑,“怪不得,要不是岁数不对,我可能会以为你俩是双胞胎呢!”
一听说她教过我哥,我心里特虚。因为我哥中学时是数学课代表,而我的数学太渣。
还好,尽管后来她发现“李宏斌的弟弟数学竟然不行”时很意外,但也没多说什么。当然,她脸上难免有遗憾之色。
不过,刘老师对我始终是很友好的,并不因为我数学的拉垮而瞧不起。在校内校外,刘老师碰到我,都会亲切的响应我的招呼。有许多老师对学渣同学都很蔑视,但刘老师不会。
但我很怕她。上她的课不敢翘课,也不敢在课堂上做小动作。明明听不懂,我也硬着头皮将课听完。我当时心想,我数学是不行,但我的态度一定要行。
刘老师看我听课认真很欣慰,就让我回答了几次问题,但在我都是面红耳赤答不上来后,她从此未再提问过我。
她一定再一次失望了。当时我心里也是滋味莫名。我是真心想配得上“李宏斌的弟弟”这一“光荣称号”,但我的智商不给力,徒唤奈何?
后来她专门找过我,她很奇怪为什么我的数学会这么糟糕,“不应该啊,李宏斌的弟弟怎么可能数学这么差?!”
我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。我喃喃而答:“俺兄妹仨,就我学习差,我哥我妹都是尖子生。我也不知道我是咋回事。一定是比他俩笨!”
她听后叹了口气,看着我没再言语。
为此,当年多愁善感的我,感觉特别羞愧,感觉特别对不起她——对不起刘老师,我让她一次次失望了!
图为1985年国庆节80届五班师生相聚,首排左五为刘国防老师,其旁为花一样的女儿。三排左四为作者,,末排左四为赵民凯同学。下文介绍的齐老师段落,这位赵同学与作者联袂出演摔跤猛戏。
益师素描之该出手就出手的齐老师
齐老师其实只是在初中代了我们五班一节体育课,因原体育老师请假。但他这一节课,我终生难忘。
因为这节课上,我与赵同学(著名的四厂烩面总店老板)打了一架。起因好像是为了挣一根跳绳而互不相让。是赵同学先动的手。赵同学人高马大,他打架的成名绝技是“赵氏肘子”即用其大骨头胳膊肘猛夹对手的头颅!任你再厉害,只要被其大肘子夹着头就没有好。而我又圆又大的头,又细又长的脖子最便于夹弄。这不,他三下五除二,先夹住我脖子随后其一声“倒吧!”我应声倒地。然后他狞笑着坐到了我肚子上,我数次鲤鱼打挺想翻身,他嘿嘿冷笑,“ 红辉,你要是能翻了身,我头持下走路!……”
不服气的我嗯嗯地不停运气一次次欲拧腰翘腿,但都被他哼哼着很不屑地按下。
最后,就在我自感翻身无望,准备放弃抵抗闭眼享受其蹂躏时,齐老师神兵天降!这对于已成菜板上鱼肉的我,无疑是“天空飘白云,来了解放军!”——只见军人出身的齐老师一阵风冲过来一把将赵同学从我肚子上拉起,然后即刻也用胳膊肘将赵同学上身一夹,边斥边打,“我在老远就看着你在找事,看着你先动的手。你仗着个大是吧?仗着个大欺负人是吧?”齐老师边说边狠劲地用手扇赵同学的屁股。
看到坏蛋得到了处罚,做为曾不屈不挠抗争过一段的革命群众我高兴地快疯了——兴奋地上下直蹦(无声地那一种,怕齐老师听到),齐老师背对着我,看不到我的形体“哑剧”,但赵同学歪着的头是可以看到的,他当时那个气啊。但也没办法,谁让他没有齐老师的劲大呢!……
前些年我向赵同学提起了这场架,但遗憾的是他已不记得了。
当时忘了是赵同学认错了还是齐老师认为惩罚得差不多了,齐老师终于住了手……
一个老师主持正义而为我该出手就出手,我至今感念他——我的一课之师齐老师。
关于齐老师,我今若评之:精瘦,性直,有侠客风。
郑棉四厂子弟中学操场,广场上散落的彩纸处,就是我与赵同学打架及最终齐老师出手止暴之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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